戚怀素头脑灵活，听江尽染这么说，很快便想通了前后缘由。

夜宴让他们前来，恐怕不是因为他自己，而是为了江尽染，或者说为了江家。

江尽染见戚怀素陷入沉思，沉默不语，心中不免忐忑，“还是说，因为我是组织的闲散人员，你们虽然愿意帮助夜宴，但不太愿意花费太大的精力在我身上……”

戚怀素闻言，立马摇头。

她像是想到了什么，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尽染，“你并不是组织的闲散人员。”

江尽染见她像是话里有话，抿了抿唇刚想追问，戚怀素却是勾了勾唇，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你真的想进去吗？里面的情况，怕是不太乐观。”

“我会想办法帮你把家人救出来，”戚怀素言辞恳切地说，“如果你跟我进去，如果你陷入危险，我怕会无暇顾及。”

江尽染没有任何犹豫，用力地点了点头，“我必须去。”

就算是死，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。

她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，也想知道江家人此刻是什么状况。

江尽染算上上辈子，已经活了三十多年了，她不是冲动莽撞的小年轻——

刚穿书的时候，她或许有许多的顾忌，也害怕未来的宿命。

如今，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。

江家人并没有像小说里那般，无条件地向桑宁倒戈。

他们仍旧把自己放在心上——

这让江尽染也想回应他们的爱，也想努力地守护他们。

这样的情绪下，她似乎把生死也看淡了。

明明以前很在乎。

她从头到尾都没想离开这里，至少是这一次——

她想陪着妈妈，还有哥哥共同面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