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铉的背被她摸的酥酥麻麻,这种感觉瞬间传到心里,似有万蚁啃噬一般。
他伸手将她的小手拉下来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,低声轻笑道:“怎么了?心疼了?你如若真的心疼我,就不要嫁给别人!”
如羽朝他翻了个白眼,这人就是不能给他点好脸,给点颜色就开染坊。
她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,对成铉下逐客令:“我乏了,要睡了。”
成铉一抬腿坐到床上,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,另一只手将锦被朝上一拉盖住两人,动作一气呵成。
如羽指节发白地抵在他胸口,那人双臂如玄铁浇铸的铁箍,将她的腰背死死禁锢在他胸前。帐外烛芯";噼啪";爆开火星,惊得她看见那人鸦青睫羽在眼睑投下蝶翅般的阴翳,温热的鼻息裹着杜若香,正随胸膛起伏拂过她的鬓角。
“别动...”他忽然将脸埋进她散开的青丝,沙哑低喃混着熏炉余温,";小爷连着三日没好好睡个安稳觉了,实在困的很…,尾音化作绵长吐息。窗外更漏声里,他攥着她衣襟的指节仍如锁扣般紧,仿佛攥着最后一片将坠的秋叶。
如羽一动也不敢动,过了半晌才偷偷抬起头看他,他起伏的胸膛贴着春衫透来灼人温度,呼吸绵长深沉,真的已经睡着了。如羽用指尖轻触他眼尾鸦青,这人到底在忙些什么,好像真的几天没好好睡过似的。
月光漫过鲛绡纱帐,在他眉间凝成薄霜。如羽数着更漏里沙粒坠落的声响,直到他攥着衣襟的指节微微松动,她才轻轻挪下床,对着门口轻声呼唤:“霜影!霜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