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中,沈清欢将那把老管家交给她的铜钥匙握在手心反复端详。
钥匙虽小,却重若千钧。她将所有线索整理完毕后熄灭油灯,走出密室。
夜已深沉,整个沈府静谧无声。沈清欢回到自己房间,却毫无睡意。
父亲遗留的暗格、那把钥匙、可能存在的证据,这一切都让她难以安眠。
“不能再等了。”沈清欢低声自语。
她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服,取出一盏小巧的油灯,悄然离开院落。
沈府老宅位于城南,自父亲去世后便少有人居住。
沈清欢走在静静的街道上,脑海中浮现出儿时与父亲在老宅度过的时光。
五年了,她已许久未踏足那里。
老宅大门上的铁锁已经锈迹斑斑。沈清欢用钥匙打开门锁,推门而入。
院落里杂草丛生,曾经精心修剪的花木如今无人打理,显得凄凉。
穿过长廊,沈清欢停在了父亲书房门前。她指尖轻抖,胸口起伏不定。
推开书房门,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“父亲...”沈清欢在门口站了许久,站在原地,恍然间父亲身影仿佛就在眼前。
书房内的陈设依然保持着父亲生前的样子,只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。
沈清欢举起油灯,灯光照亮了墙上挂着的字画、书桌上摆放的文房四宝、以及角落里那把父亲常坐的靠椅。
沈清欢整理思绪,开始逐处检查书房内可能藏有机关的地方。
她轻轻敲击墙壁,试探书架后的空间,检查地板上的缝隙。
“暗格在哪里?”沈清欢喃喃自语,手中的油灯映照着她专注的面庞。
她移动书桌,察看书桌后的墙面。忽然,一处与周围纹理略有不同的区域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沈清欢凑近观察,发现这块区域的木纹微妙地与周围不同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沈清欢轻声说道。
她取出铜钥匙,在那处区域摸索着寻找锁孔。
当她的手指触碰到一处微小的凹陷时,内心一阵激动。
沈清欢将钥匙对准凹陷,轻轻一转,一个精巧的暗格无声滑开。
暗格不大,内部放着一个朱漆小匣。沈清欢轻轻取出小匣,置于书桌上。
铜钥匙正好与小匣上的锁眼相匹配。她深呼一口气,缓缓打开小匣。
匣内并无金银珠宝,只有一封已经泛黄的信件。
沈清欢展开信纸,认出了父亲的字迹。信纸上有些地方已经模糊,但大部分内容仍清晰可辨。
“若我有不测,此物即为证据。赵大人与江义勾结,以低价收购西郊土地后再高价转手,中饱私囊。
他们逼我在假合约上签字,要挟我交出西郊林家老宅的地契...”
信的内容到这里突然中断,似乎写信人仓促离开,未能完成。
沈清欢反复阅读这封未完成的信,每一个字都令她胸口发紧,呼吸困难。
“父亲是被他们逼的。”沈清欢轻声说,手指紧紧攥着信纸。
这时,她注意到信中夹着一张更小的纸条。沈清欢将纸条取出,借着灯光辨认上面潦草的字迹。
“西郊林家老宅地下室第三根柱子”
这几个字明显是在紧急状态下书写的,笔迹歪斜不堪。
沈清欢攥紧纸条,唇角微扬,真相就在前方。